“所以呢？”凝霜岚来到这个世界至今，还是头一次这么无力过。
那种被人看透的不安萦绕在心上，着实痛苦。
林永年挑挑眉，“风崖子道长让我们给你带句话，想回去吗？”
凝霜岚脑袋‘轰’的一声就炸开了锅，好半晌她才将混乱的情绪压了下去，“您说什么？回去？我还能回去吗？”
“这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，风崖子道长只让我们给你一个选择，安心留在这里，还是拼上一切搏一个回去的机会，选择在你。”林永年手指轻轻在桌面上触动着。
凝霜岚抿着唇，看着桌上那枚黑色令牌，陷入沉思。
她不是信不过老爷子，而是信不过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风崖子和先帝。
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，无疑是把自己放在了风头浪尖。
接手，就要参与进权利斗争。
但是她也做不到无牵无挂的在这里生活下去。
这个风崖子这一手玩的脏啊，若是她不知道又能回去的路，或许她也就认了，但偏偏他让自己知道了有这么一条路。
这仇，她一定要报！
好一会，凝霜岚叹了一口气，“这是给我选择吗？这是硬逼着我上这一条贼船啊。”
说着，她抬手拾起桌上的令牌，仔细的收好。
“你果然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。”林永年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。
这么多年的相处，依旧不能成为她心中的羁绊。
“这不是您的为题，是我还有未竟之事，若是有选择，做完这些事，我会选择回到这里。”凝霜岚眸色闪了闪，心里并没有表面上这么洒脱。
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的愤怒，但那抹恨意依旧藏在她心中。
她想亲自问一问，她的付出到底算什么？
也想看一看那个病态的世界，还能走多远。
林永年摆摆手，压下心中的苦涩，“老头子我也没怪你，幽魂就交给你了，风崖子道长说，你想要的东西就藏在这令牌的秘密中。”
凝霜岚将手中的令牌来回翻看了几遍，不由得蹙起眉，
什么鬼？还搞加密的吗？
“走吧走吧，老头子我也累了，祀神节在即，你可有的忙了。”将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，林永年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这令牌放在他手中几十年，拖累的他日夜不敢安睡，再不交出去，他指定得疯。
凝霜岚啧了声，“您这怎么还学会赶人了？我辛辛苦苦跑这么一趟，就甩我个烂摊子就让我走？”
林永年沉默着抬头看了看窗外，“时间不早了，一会儿该用晚膳了。”
凝霜岚叹道，“感情您是怕我蹭饭呢。”
“我这也是为了你好，天暗了，京都可就不安全了。”林永年哼了几声，索性直接闭目养神。
幽魂令一出，恐怕京都要热闹一阵子了。
真好啊，能在死之前看上这么一出大戏，也算不枉此生。
见他真不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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