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笔墨诛伐。”
“朕会怕?任他们说去吧!”反正我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,再大的骂声我也听不到,至于当下,谁敢?
因临近过年,郁灏和安定郡君的消息又是皇家丑闻,不方便这时候放出来,因此生生压到了来年二月。
消息一出,天下哗然,不少文臣开始上书请求皇帝舍弃鸩酒,改为圈禁。
可惜皇帝一意孤行。
载民元年二月初六,帝赐鸩于灏,郁氏族人将其尸身接走,在祖坟边随便挖了个坑就埋了。
次日,安定郡君被一头发狂的老虎咬死,据说其死状和第一任丈夫相似。
“好看吗?”招岚问郁灏。
是的,郁灏没有死。
招岚从来不觉得杀人是最好解决办法,不过是想借此告诉朝臣们,她的决定无人可改!
郁灏扶着栏杆干呕,余光瞥向兽场中清理的宦者,只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。
“我其实一直很好奇,你既然不喜欢太后,为什么不和离呢?”招岚问。
前朝高门女子二嫁、三嫁都不稀奇,曾经有好几任皇后都是二嫁之身。高门结亲结的是两个家族的共同利益,合则聚不合则散,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。
郁灏脸色发青地望着招岚,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招岚看出他有所顾忌,笑了笑:“说实话,我不怪你,或者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留心的?”
“她是我的,即便我不喜欢也是我的,我受不了她睡在别人的男人身边。”郁灏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。
招岚听后觉得不可思议:“所以,太后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件有署名的珍贵摆件?那安定郡君呢,她是什么?”
“她们没有区别!”郁灏咬牙切齿,“只不过我更喜欢燕娘罢了。”
或许从前不是,但是后来她必须是。
郁灏知道这是皇帝想听的。
招岚望着那双无神的眼睛:“我知道你在说谎,但不重要,你有此觉悟我很欣慰。”
郁灏没想到招岚会这么直接地拆穿他的心机,片刻后又释然了,他自嘲地笑起来,笑得特别难看。
想当初刚得知郁郎君就是郁招岚的时候,他比任何人都要兴奋。
他以为自己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太上皇,他以为皇帝不过是自己掌控的傀儡,他以为……
原来,都是奢望!
“小梨。”招岚喊道,小梨立即上前两步听候差遣,“郝内班今日受了惊吓,赐参汤。”
“是。”小梨欠身后朝下面的小黄门使了眼色。
郁灏被小黄门待下去,灌了一碗参汤。
他其实很想死,可皇帝不让他死,去了势后他成了宫里小有品级的郝内班,没有人认识他,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得罪了皇帝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坚持多久,就在刚刚,他差一点就跳下去和曾经深爱、后来互相伤害的女人一起葬身虎口,可骨子里的软弱让他连跳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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