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自己的对话。
“奶奶，爷爷去了哪里？”鬼脸儿一脸稚嫩的问道。
“去了一个人们都不敢去的地方。”满头白发，精神烁然的老奶奶回答道。
“爷爷不怕吗？”鬼脸儿问道。
“他怕，可是不得不去。”奶奶沉思，仿佛在回忆。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鬼脸儿很是不解。
“因为爷爷忽然发现，他并不是自己。”奶奶微微闭上眼睛，似乎在哭泣。
鬼脸儿被弄得有些迷糊了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鬼脸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问下去，这才说道，“爹呢？”
“他已经发现了端倪，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动身。”奶奶说道。
“那我呢？”鬼脸儿脱口而出问道。
一直笑盈盈的奶奶忽然愣住了，她发现自己没办法解答这个问题，目光凝视着前方看了许久，这才说道，“或许你不用去，或许有一天你也会踏上这条路，我们这一脉的人注定要有人成功，也注定要有人失败，但每一代人都在努力，所以即使灭族也没有遗憾。小孙孙，答应奶奶，以后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，都不要气馁，只要尝试过，你就已经成功了。”
鬼脸儿略有所思点点头。
只是面前画面一转，鬼脸儿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剑离开的情景。
“爹，你也要走了吗？”鬼脸儿抱住了男子。
“嗯。”男子话不多，只是眸子却异常坚定，他看向鬼脸儿的眸子里充满了慈爱，一边的屋檐下，奶奶与母亲正站在那里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鬼脸儿问道。
男子摇摇头，他想说很快，但是说不出口，只是手臂一甩，便决然离开，在转身的时候，眼角落下了一抹晶莹的泪。
世事无常，家中遭遇巨变，母亲病死，奶奶老死，可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出现，鬼脸儿的心中有着淡淡的恨意开始滋生，他恨那个人为什么不回来，即使是母亲临死前念叨着他的名字，他也没有出现。
又是一年，整个村中的人都被马匪杀光，鬼脸儿虽然年幼，却也被残忍的马匪割破了面皮，扔到了荒郊野外，醒来之后的他看着河水中倒映着的面庞，良久都没有说话，最终大笑着离开。
数年后一个叫做鬼脸儿的强者横空出世，杀遍东海，人们惊讶的是，他竟然将一干没有任何修为的马匪虐待至死，整整用烙铁将他们残忍的烧了三天，直到浑身都没有半点好皮。
鬼脸儿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目的是什么，他只想找到那个男人，问问他，这一切的原因，如果可能的话，鬼脸儿倒是很想刺他一剑。
猛然间，鬼脸儿醒了过来，他的修为竟然在此时突破，那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的身体再次站了起来，伤势越发严重，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，这次的突破，只是延长了他死去的时间。
踉跄的冲着山顶处走去，鬼脸儿终于是翻过了山峦，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，在目光注视到其中的景象时，鬼脸儿脸上的好奇与仇恨都完全消失，他朗声大笑，似乎一切的原因都明白了。
“爹，谢谢。”
鬼脸儿倒在地上，呢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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