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当时已觉不吉利,现在更觉不吉利。
童殊心如刀割,想到自己当时签“辛六”时满不在乎的做手脚,恨不得痛骂自己。
他与景决一路走来,景决一直都是认真的,而他就像是个举着刀凌迟景决的刽子手,每一天,每一夜,许多事,许多话都在割景决的心。
童殊哽咽道:“为什么啊?你为什么是辛五!”
景决抚着童殊的眼角,他看童殊眼眶已经红了。前世的陆殊何其洒脱无羁从未哭过,便是景决追到斩魔壑看到那个最落魄的陆殊,也不见陆殊掉过一滴眼泪。
可是,这一世的童殊却哭了好几回。
景决心疼地道:“不哭了。”
经他一劝,童殊反而某根心弦一断,滑下一滴泪来。
景决以手抚泪,他的手指被童殊的泪滴烫得颤抖,身上跟着战栗,他眉宇紧锁地着道:“童冰释,我最不愿的,便是让你落泪。”
童殊为他落泪,这是第一次。
景决见童殊为柳棠哭过,也见过童殊为一嗔大师强忍泪水,还见童殊在睡梦中哭醒。
那些都与他无关,这一次却是因为他。
童殊道:“可我好像变了。我从前觉得天大地大,没什么是过不去的。可是重生以后,我好像丢了从前的盔甲,许多事都能叫我难过。”
童殊前世,连得知童弦思离去,也只是抹干净眼泪去芙蓉山抢尸首,告诉自己哭也于是无补。而如今,好像有许多事情能轻易触发他的泪腺,他的心脏好像不再那般坚硬。
他从前一无所有,两手空空,无所畏惧。
如今有了景决,找回了师兄,找回了上邪,却患得患失起来。
前世,他没有爱,但有盔甲;
这一世,他有爱,却丢了盔甲。
景决道:“不要为我难过。”
童殊道:“景慎微,我只要想一想那五十年针刑,便难过得很。”
景决道:“可你却不曾为你自己的五十年难过过。”
童殊声音如同浸了水,软而涩,道:“可是我现在开始会难过了。你不要再那样了,我不要你那样做。”
景决道:“我不是为了你。”
童殊道:“那你是为了什么?”
景决沉沉道:“你的五十年是为赎罪,我也是为了赎罪。”
童殊道:“你有何罪?”
景决道:“我囚错了人。”
童殊握住景决的手道:“错不在你,是我自投罗网。”
景决垂眸,错开了与童殊的视线,道:“可是,是我给你戴上的镣铐送进戒妄山;是我无能,无法替你洗清污名;是我不肯破律规,让你耗尽生机。”
童殊不赞同景决所言,道:“你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,你也更不能为我破律规,你要记住,你首先是臬司仙使。”
景决怔住,道:“你也是这样想的?”
“正常人都该如此想。”童殊道:“如果我当年自投罗网找的不是你,换个人送我进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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