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想了想,还是得问清楚点好。
盛苡主要是觉得,他一个大好青年,不能被联姻局给耽搁了。她是个知恩的姑娘,不能强行扣着人家。
不管他是怎么想,反正她该提还是得主动提。至于答应还是拒绝,那是人家的事。
他们这也算是借机正经地交流一下这件事。
至于那什么,昨晚那事情……她也不亏。
他条件也是极好的。
都是成年人了,她想得很开。
她从枕头后面拉出那份协议书来,一边翻看着一边说,“你看,我们当初写得还算是清楚。”
盛苡期待地看向他,安静地等待他的答案。就是突然觉得……嗯?他脸色是不是有点黑?谢问琢勾起唇,却没什么笑意。
白疼了。
他咽下苦涩。这几个月还以为成果卓著,现在一看,哪有什么成果,还是一场空白罢了。
原以为昨晚之后,他们之间突飞猛进,已经是真正的夫妻,不会再有什么分开。
可又哪里能想到,这个小没良心的,隔天便能指着协议书跟他说着分开的事情。
小家伙是懂得怎么剜心的。
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那份所谓的协议书。
当初本就是他自己拟定的一份协议,后来觉得可能不太正规,叫律师修了修,而后拿去给她签的名。他自己拟的东西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上面确实写得清清楚楚,双方的权利与义务、该合的该分的都写得详尽。可她并不知道,上面虽然是写了如果分开该怎么处理,但他从未想过分开。那个部分,甚至还是律师加上的。
盛苡仔细凝着他的神色,今天这一出,她本来就是想确定一些事情。
可他实在是个城府极深的人,单从表面,太难看出他在想什么了。他的情绪并不外泄,甚至可以说是控制收敛得极好。
这个年纪里,她极少见到这么厉害的人,他是一个。
谢问琢抬起眼,问说:“说完了吗,苡苡?”
盛苡其实不太能区分他究竟是如何选择“苡苡”和“潋潋”的使用情境。好像自从坦明之后,他所唤的就一直都是“潋潋”,不再伪装。可现在,为什么又叫回去了?
但她很敏感地感知到,这一句话、这六个字里蕴藏着的危险气息,她呼吸微滞,眼眸闪烁,心里有些不安,“说完了……”
他的眼眸危险地眯起,淡淡勾唇,一步一步朝她压来,嗓音沉沉:“不好意思,忘了告诉你,谢家的门,只能进,不能出。”
随着距离不断拉近,盛苡的心跳越来越快,对于危险的感知程度逐渐加深。她下意识捏紧了手边的被子,防备地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。
……有这规矩吗?她怎么不知道?好像没听说过呀。
而且……
这是法治社会吧?是的吧?
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落入猎人的网中,想要离开,但是反复挣扎,只有越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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