琛低声道:“……是有点。”
听了这话,褚宁攥紧了被褥,建设了好一会儿,试探着问道:“那不然……我们做些别的?”
说完,她咬了咬唇,小心翼翼地用手环住他的劲腰,又羞又怯,瓮着声音道:“旁的男子到夫君这个年纪,孩子都能满大街跑了呢……可我们都成亲一年了,却连个子嗣都没有……”
她的小手柔若无骨,似柔软藤蔓般,缠了上来。
亦将陆时琛的意志裹入其中。
陆时琛瞬间愣住,微僵了身子,呼吸亦被打乱。
而此时,镇北侯府。
明翡堂外的廊道里,仆从和医师来去匆匆。
屋内捧出的血水,倒了一盆又一盆。
商衍躺在床上,双眸紧阖,眉头紧锁,痛苦地忍耐着。
——今天下午入宫之时,他们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,遇到了一场伏击。
来者约莫二十余人,训练有素,身手不凡,为首的那人更是武艺超群。
那人左手运刀,冷冽的刀光环身,似游龙似惊鸿,猝不及防间,便攻到了他的眼前,手中一柄陌刀直指他胸口。
他以为那人是要杀他,便下意识地格挡。
可未曾料到的是,那人并非是想要他性命。
陌刀挥来,血光四溅。
那锐利的刀锋,竟是直接从他的脸庞划过。
而在他被鲜血糊住视线的同时,又是一支箭镞破空而来,射向了他的心口。
……
床边,顾医工将小刀放至烛火灼烤,道:“侯爷,再忍忍。”
商衍撩了下眼皮看他,苍白着脸色,没有说话。
顾医工便俯下身来,手腕转动,将嵌入他胸膛的箭镞剜了出来。
那一瞬间,鲜血飞溅。商衍紧阖齿关,闷哼了一声。
好在顾医工眼疾手快,他连忙拿起一旁的纱布,摁住了他的胸口,为他止住了血。
随后又是清理伤口,上药,包扎……
末了,再为他处理脸上的伤。
忙完这一切,顾医工松了口气,捻起袖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。
唉,镇北侯身上的这支箭,就避开了心脉一寸远,方才若是稍有不慎,那这人可就救不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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