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停止了战斗，又或许是他们已经分出了胜负。
一百米……又一百米……
姜天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九千米之上，全身赤红，汗水不要本钱地往下滴落，沿途的地面上被浸出了一道长长的湿痕。
当姜天明来到九千五百米的高度时，他再也坚持不住了，手中的石王也滑落在地上，而他自己更是直接趴了下去。
他朦胧的双眼看着来时的道路，他隐约见到了一个枯瘦如柴，面容扭曲的老头朝这边一摇一晃地走来。
这人少了一条手臂，鲜血滴落到地面上他却视若无物，全身污垢看上去狼狈不堪。
姜天明看清楚来人后连忙撑起身子，惊骇地看着这个披头散发满身鲜血的枯瘦老头。
他和白发修士的一战最终还是他活了下来，只是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，伤势非常严重，仅凭着一口气吊着。
“白发前辈呢？”姜天明忍不住问道。
“他？”枯瘦老头咧嘴一笑，嘴巴里面全是血腥沫子，伸手扔出了一块玉佩。道：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姜天明急忙将它捡了起来，定睛一看的确是白发修士随身挂在腰间的玉佩。
“还妄想于我同归于尽，死有余辜！”
说完，枯瘦老头还伸出猩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，再配上他如今披头散发的模样，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极其可怖。
“该死的是你！”姜天明怒喝道。
“不，死的不会是我，我现在就送你上路。”枯瘦老头邪笑着。看了一眼地上的石王，贪婪之色毫不掩饰。
姜天明猛地抓起地上的石王，转身就跑。他已经发现现在的枯瘦老头状态很不好，在黑风山的压制下连最起码的飞行也做不到。
姜天明猜得不错。现在的枯瘦老头无比虚弱，连走路都难以稳住身形，他在这里受到的压制要远比一般人的大，再加上白发修士给他造成的伤害，已是强弩之末。
一时间，他竟有些追不上姜天明的速度，两人一追一逃，很快就来到黑风山的最顶端。
在他们头上，被紫云缭绕的雷暴团闪耀着雷光，这里的声音很大，两人耳边都充斥着爆雷声。
“我看你还能跑哪去！”枯瘦老头动用了仅存了神通之力，贯彻了姜天明右腿。
姜天明咬着牙忍着痛，双手撑着地面继续往后退去。
“我不会让你那么简单的死去的，我要后悔让你来到这个世上。”枯瘦老头这句话环绕在黑风山山顶之中，仿佛是来自深渊恶魔的低语。
姜天明笑了，笑得很大声，他没有丝毫惧怕眼前的刽子手，道：“我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临死之际还敢伶牙俐齿。”枯瘦老头吐出一口血沫子，恨恨道。
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正常，实则枯瘦老头根本就没懂姜天明的这句话，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又何来的后悔？
“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。”
远处的顾长风等人望着深渊裂缝，脸上都布满了雾霭。
“不知道那老鬼到底死了没有。”一位修士叹了口气道。
“他就算能活下来也是天理难容，这该死的老东西！”
……
原本出海的一共有十五位修士，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个，姜天明和白发修士也是生死未卜，一切的原因都起自那枯瘦老头，他们心中早已对其厌恶至极。
同时他们也暗自庆幸有白发修士和他们一同前往。若非有他，现在的自己估计早已死在了枯瘦老头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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