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，一脸哀伤，看到秦怀明回来，先是惊喜，紧接着是满眼都是委屈，小嘴一撇，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。
秦怀明吃了一惊，忙上前问道：“婷婷，你这么早就来了？”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，“来，拿着，新年快乐！”
郑婷婷礼貌地接过红包，一边抽泣一边说道：“书记您出差了？累不累？我给您泡茶喝。”说完抹了一把泪水就要去烧水。
秦怀明张手制止了，问道：“你哭什么呢？”
郑婷婷幽怨地望了他一眼，低下头，双手搅在一起，低声问道：“书记是不是谈恋爱了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秦怀明一愣。
郑婷婷快速抬头白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，嘤嘤道：“房间里都是女人的香水味，法国香水，很贵的那种。还有呀，垃圾桶。”她指了指茶几旁的垃圾桶，那是从卧房里拿出来的，里面是空的，她刚清扫完毕，套上了新的塑料袋。
“垃圾桶怎么了？”
“很多那个什么。”
“那个什么？”秦怀明有点懵。
“哎呀……”郑婷婷说完脸红到了耳根，“套……套套。”
秦怀明尴尬地笑了一声，原来这个丫头吃醋了。
“一共七个。”郑婷婷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，她竟然数过！
老司机秦怀明尴尬不已。初四那天他和颜可卿度过了快活的一天一夜，走的时候很仓促，垃圾桶未来得及清理。
他轻叹了口气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我是有女朋友了，你帮我保密吧。”
“嗯。”郑婷婷点点头，又十分好奇地问道，“她是谁呀？”
“你见过，颜可卿。”
“是她呀？那……那还好，她配得上您。”郑婷婷显得有些如释重负，可终究是觉得委屈，眼睛红红的，带着哭腔道，“要是别的女人，我可不答应。”
“好了，到时我结婚，请你做伴娘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伤心。”郑婷婷大胆地说出口后，有些慌神，忙道，“书记，我打扫完了。您需要的话再叫我，我……我走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郑婷婷哀怨地瞟了他一眼，低着头，一溜烟儿不见了。
秦怀明往沙发上一靠，心想，六月他们这一批服务员实习期就到了，给她安排到执法队做个内勤吧，断然不能再在这里呆着。这孩子，有点鬼迷心窍了。
刚坐下几分钟，柳慕白电话打了进来：“怀明，我刚才去市局接你，可晁正说你自己开车回来了，在不在宿舍？”
“书记，我刚回到宿舍。”秦怀**告了一句，其实暗含有刚回来，累得要死，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的意思。
柳慕白弥勒佛一般的笑容响起：“兄弟，你是英雄啊，凯旋啊，我必须要隆重地为你接风洗尘。”
通完电话五分钟不到，敲门声骤然响起，秦怀明起身打开门，柳慕白油光光的圆脸、半秃头和迷人的微笑映入眼帘，身后还站着抱着一箱茅台酒的潘力。
“书记，你这么快？”秦怀明诧异。
“我就在街道办。”柳慕白走进来，上前就握住了他的手，将他拉进怀里，轻轻抱了抱，捶了一下他的后背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，竖起大拇指道：“怀明，你是真厉害，我柳某人佩服啊。快点告诉我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秦怀明慌忙请他坐到沙发上，望了一眼门口的潘力，道：“书记，你稍坐，我去泡茶。”
柳慕白会意，对潘力道：“你把酒放到次卧就回去吧。”
“书记，这个就不要了。”秦怀明拒绝。
“这是正处级干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，也是对你的犒劳。”柳慕白坚持。
秦怀明实在不想再拿街道办的贵重物品了，摆手道：“真不用。书记您放在这里的话，我改天退回给后勤。”
“那就先放你这里。”
潘力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办完就出去了，还把门顺便关上。
秦怀明执拗不过就任他去了，决定日后找个机会还给后勤。
他把熟普泡好，用白瓷杯盛了大半杯，送到了柳慕白跟前，然后坐下来，说起了这次惊险刺激的岭北之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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