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。
“好吧，那就我老人家自己写了，人老了，感觉书法也退步了。”
赵老太太从另一边找出题字的毛笔，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写上卞之琳的一首小诗《断章》，只截选了其中一句话。
——你站在桥上看风景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
其实如果把后面那句诗中的明月改成云朵，赵老太太觉得也很适用，不过想想还是算了。
——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赵婉琴抬眸瞟了一眼正痴迷于画作的叶琳琅，心中浮现出几分慨叹。
不知道此时画中的少女，又装饰了谁的梦呢？
……
在赵婉琴题完那行字后，便准备收摊回家了。
她本身来艺术长廊这儿，也不是为了来卖画一类的，只是想来寻求灵感。
一位流浪艺术家喜欢赵婉琴的画画风格，就跟她用英语攀谈起来。
而叶琳琅得了赵婉琴的吩咐，立刻埋头帮她收拾画箱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一个长相糅合了亚裔与欧洲人两种五官特色的小哥走上前来。
对方明显是个混血儿，一头亚麻色的短发，轮廓也极为深邃，然而眼眸却是标准的小鹿眼，大大的瞳仁黑白分明，看起来单纯无害。
“你好，能把这幅画卖给我么？”
对方的中文不是特别流利。
怪腔怪调的，但音色却很好听。
青年说着，便伸手拦住叶琳琅。
明明是有些无礼的动作，因为他那张俊秀讨巧的脸，再加上那大大的笑容，让人无法生气。
……
叶琳琅抬眼望了一下这个漂亮的混血儿。
对方一身浅灰色衬衣，下配一条黑色的阔腿裤，有种机灵又讨人喜欢的气质。
而叶琳琅秀眉微蹙。
“不好意思，这你得问作者。”
叶琳琅说着，伸手指了一下旁边正跟那位外国流浪艺术家攀谈的赵婉琴。
而那个混血儿青年直勾勾地盯着叶琳琅，俊脸带笑。
“看来作者现在正忙。”
他说着耸了耸肩，饶有兴味地指着刚刚那副油墨未干的画作。
“你是九州国人吧？”
“现在好像不是国内的假期时间啊，你是来东辰国读书的学生吗？刚刚我看到你给那位老奶奶当模特了，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我们一个亚裔学生交流会？”
叶琳琅没想到对方如此自来熟。
她看着对方高鼻深目的混血儿长相，客气地笑了笑。
“没有兴趣，谢谢。”
……
叶琳琅之前觉得东辰国民风奔放是好事，只是没想到，那个混血儿小哥居然还缠上自己了。
对方伸出手，一双小鹿眼笑容亲和。
“那交个朋友吧，我叫上官洛，父亲是九州国的人，不知道你叫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叶琳琅望着对方伸出来的手，几番纠结之下，终于还是伸手跟那个自称上官洛的混血儿握了一下手。
“叶琳琅，叶子的叶，琳琅满目的琳琅。”
对方的手掌干燥而有力。
叶琳琅介绍完自己，便很快将她的手抽了回来。
而那边，赵婉琴也结束了跟那位外国流浪艺术家的交流。
赵婉琴奶奶有些讶异地看着叶琳琅旁边的混血儿小哥。
“诶，这位是？”
不等上官洛做自我介绍，叶琳琅便忙不迭地开始替他表明了来意。
“赵奶奶，这位是上官洛，他想买您的画，就是刚刚画云的那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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