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歌，或流泪，或沉默，或叹息，或释然……
有人听着听着就点上了烟。
深深吸一口。
然后吐出一团青白色的烟雾。
姜安、长鸟龙太、尾石春树在直播间关注着这场演唱会。
他们最近在写“老男人系列”作品。
写着写着就把自己给代入进去了。
不由自主地回忆、梳理自己的大半辈子。
所以他们多少有些感怀。
本来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三人，竟然聚在一起喝酒。
听到《山丘》之前，他们喝酒都是小口小口喝的。听到《山丘》后，他们喝酒突然就猛起来了。
一杯接着一杯。
“我怎么喝了这么多酒？”姜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有了一些醉意。
“这首歌下酒。”长鸟龙太道，“写尽了创作人的人生啊。一首歌超越了我们所有。”
“来！干！”尾石春树举起酒杯。
许放比他们都要年轻。
但这首歌听着，就仿若许放要比他们年长一样。或者至少跟他们一样，都是五十来岁了。
“我没有刻意隐藏
也无意让你感伤
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
咒骂人生太短
唏嘘相见恨晚
让女人把妆哭花了也不管
……
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
向情爱的挑逗、命运的左右
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
……”
李盛、张岳、罗闻、周震四人在台上唱着。李盛担任主唱，其他三人辅助。将这首歌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直播间弹幕的画风变得很诡异。
好像大家都在抽烟一般。
“魔都陪一根华子！”
“京都陪一根。”
“杭城陪一根。”
“蓉城陪一根！”
大家都在说陪烟。
搞得听这首歌的人，全都是烟民一般。
这歌费烟。
还有人说这歌费酒——喝完一杯还有三杯！关于丑叔杨烨的梗都用上了。
甚至有粉丝说，杨烨也是老男人，完全有资格加入老男人乐队。
既然没有加入老男人乐队，那就组建一个丑男人乐队好了。
殊不知此刻杨烨正在看直播。
看到这些弹幕，杨烨嘴角抽了抽……然后他竟然觉得！这是个好主意！让我们一起“丑八怪”吧。
都说年少不听李宗胜，听懂已是曲中人。
老男人乐队这首歌一唱完，舞台下的粉丝们眼眶都红润了。
老男人乐队的歌迷都是三四十岁、四五十岁的人。这群人的泪点一般都有高一点。但也正是他们，听到这首歌，瞬间破防。
《山丘》，越是阅历丰富的人，越能听出味道。也越能被收割情绪与眼泪。
舞台下许海福听完山丘后，在那偷偷抹眼泪。
“爸，你哭了？”许晓柔问道。
许海福将头侧到一边。
擦眼泪。
“没有。”许海福道，“刚才有什么钻眼睛里去了。好像是虫子……蕙兰，帮我吹一下。”
然后许海福将眼睛凑到了张蕙兰的嘴边。
张蕙兰还真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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