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知道我有才华,不用你提醒。”
说完,蔡泽转过头,目光火热地注视着陆宽,意图昭然若揭。
“我不知道的,是我有没有幸能为陛下效力啊!”
尽管蔡泽现在只是一个秦国基层小吏,是一个普通凡人,但是他站在一国之主面前,站在高高在上的仙人面前,依然不卑不亢,神采飞扬。
开口就是求官做,真是好胆色!
陆宽只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有特点的人,略微惊讶而已,他当然不会以貌取人。
饶有兴趣地看着殿中间自信的那个男人,陆宽沉声说道。
“既如此,就不浪费时间了。你现场为我等演示你发明的气数法吧。只要是人才,朕从来不吝重用!”
“谢陛下,草民遵旨!”
蔡泽潇洒不羁地领了旨意,大手一挥,就召来宫中侍从,让他们在偏殿中央摆好笔墨纸砚。
他端坐在小桌前,屏气凝神,看样子,是准备用毛笔写字了。
这就是文修的战斗法吗?
孙伯灵感到非常新奇,他双手转动着轮椅,好奇地来到了蔡泽身后,想近距离仔细观察。
身为主帅,竭尽所能尽可能清晰准确地掌握其他人的底牌,是必须的。
鬼谷子轻轻侧过身,上前几步,在陆宽耳边解释道,“对读书人而言,手中的笔就是他们的武器。蔡泽这是要将道韵融入手中之笔,用气数书写文章。”
“呼,呼,呼!”
随着蔡泽挽袖提笔,全神贯注地开始书写后,偏殿中突然诡异地刮起了一阵大风。
大风中,还带着一丝湿润,就像夏雨要降临时一样。
呼呼作响的风吹得整个偏殿中的人,衣袖轻摆,发丝舞动。
“笔落惊风雨?有点意思。”陆宽两眼顿时充满了赞许。
齐冰柔也是满脸好奇。
一个凡人儒生,用凡俗的笔,凡俗的墨,写在凡俗的纸上,没有任何灵气,居然能引动天地异象,这足以说明此法不凡。
孙伯灵眼神很好,看清楚蔡泽正在书写的,正是《孟子》中最经典的词句。
“生,我所欲也;义,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而取义者也……”
随着一个又一个遒劲的大字被蔡泽书写而下,文章越来越完整。同时,偏殿中的狂风也越来越大,水汽也越来越浓,甚至已经开始泛起白雾了。
“呜呜呜呜!”
“呜呜呜呜呜呜呜!”
风声开始变得不单纯起来,其中居然夹杂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呜咽哭泣之声。
这是,文成泣鬼神?
陆宽再也坐不住了,猛地起身站起,看向了蔡泽,齐冰柔更是惊讶得抱住了陆宽的胳膊,俏脸上写满了“不可能”这三个字。
这份惊喜实在太大了。
到这一步,鬼谷子也顶不住了,他的纵横一道与孟子舆的仁义之道相冲,只得抱拳告退,赶紧躲到了偏殿一角,苦苦与这股气势对抗,以免文胆崩碎。
半刻钟后,蔡泽写满了一页纸。
就在这时,纸上开始冒出淡淡的白光,白光之中,好似站着一个青衣儒生,儒生负手而立,睥睨天下,让人不由自主就心生景仰。
但是这位青衣儒生看向屋内凡人的眼观,却又充满慈爱,让人心安。
这真是霸道与仁慈的完美结合。
随着这道身影越来越清晰,屋中的狂风也渐渐停了下来,白雾也渐渐消散。
文章成,气势冲天。
风雨骤停,神鬼止哭。
这真是,笔端万象入吾文,落纸云烟妙无穷。
看到这一幕,蔡泽总算松了口气。
他轻轻吹了吹笔尖,小心地拾起墨迹未干的宣纸,高高举过头顶,跪着献给陆宽。
“禀陛下,草民幸不辱命。”
这一刻,蔡泽背后,白气滔天!
可惜诸葛南琴闭关了,否则她定会发现,能笔落惊风雨,文成泣鬼神的,不是单纯的紫气这么简单。
它需要的,是融入了“意”的紫气,或者更准确点说,要有浩然正气才行!
唯有胸有浩然气,才能挥毫泼墨,铸锦绣文章。
否则,同样的文字写下来,不过是苍白无力的无病呻吟罢了。
陆宽拿起这页《孟子》抄本,仔细感应,越看越觉得真是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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