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喂,你们那安王被关在何处?”
那囚犯啃着鸡腿,腾出一只手往里指了指,“天字三号牢房。”
“哦哦,谢过!”
他麻溜地又往里窜去,找了许久也未见哪个牢房有标识,登时又啐了口,“天杀的,找个人怎么比杀人还麻烦?”
他隐隐开始暴躁了。
又往前走几步,瞅见一牢房里头有位囚犯颇为特别,不同于别的囚犯,这位囚犯被两条无比粗壮的锁链锁着,锁链另一头直直钉入了墙里。
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,胸前的锁骨被两根弯钩刺穿,伤口血迹斑斑,看着触目惊心。
他眯眼瞧着,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。
这囚犯也忒惨了,犯了什么事,被锁着还不算,连锁骨都要虐?
“啧,怪可怜的。”
怜惜之心顿起,他捏着食盒走了过去,又往里掏出两个鸡腿朝那人丢了过去,“喂,饿不饿?送你两个鸡腿吃吃。”
那人略微掀了下眼皮,却是理也不理。
侍卫纳闷,琢磨了会儿才反应过来,“嗐…你如今被锁着,想来是没法吃了,罢了罢了。”
他说着便要走,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,又扭头冲那囚犯道:“劳驾,天字三号牢房是哪间?”
那囚犯默了默,瞧了眼地上那两根鸡腿,眸光闪了闪,终是抬手冲隔壁指了指,“后头。”
侍卫眯眼冲他道了谢,转头往隔壁那间牢房瞅了瞅,嘿!原来在这!
一双小眼见着里头那两人后,登时笑开了花。
一边笑一边乐呵呵拎着食盒冲了过去。
到了那牢房门口站了会儿,却不见那两人搭理他,兀自还在讨论什么玉佩什么册子。
侍卫不乐意了,冲里头冷不丁吼了句:“吃饭了!”
绥远同辉月正说着话,被他一吼忙转过了头。
见着门前突然多出一个比碳还黑的老头,绥远愣住,转头看了眼辉月,又看了看那侍卫,登时笑开了,“这哪里来的煤球?怎的比你还黑?哈哈哈”
绥远笑得不要钱似的,辉月皱着眉头过来锤了他一拳,才看向门口那个黑脸老头,淡淡道:“你是何人?”
老头见着终于有人搭理他了,一张黑脸总算好看了些,冲她挤眉弄眼,“嘿嘿,丫头,猜猜我是谁?”
“……”
好么,她当是谁呢,早朝出了门就没见着他,这会儿倒是跑天牢来了。
“老头儿,你怎么来啦!”
“嘿嘿,你俩不在府里,寂寞得很,这不,得空来这串串门!”
他将侍卫帽子一揭,露出了满头银发,又扒拉了几下脸,勉强让人看得清面容后,绥远这才认出眼前的人。
“爷爷?!”
“诶诶诶!乖孙~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啊!”
老爷子嬉皮笑脸凑了过去,将绥远整得满脸羞涩,“爷爷……你怎么老不正经~这天牢把手甚严,你怎么混进来的?”
辉月蹲在牢门前,亦是忧心看着老爷子,“对啊!这里可是天牢,你一个人可别乱来!”
却见老爷子拍了拍胸脯很是嘚瑟,“进个天牢而已,小意思!”
他来时将天牢外间看守的侍卫放倒了,上手将人衣服扒了,令牌也顺道掏走了。
那服装一上身,脸上再抹一把灰,谁能认出谁?
老爷子想到这嘿嘿直笑,“那小子只怕还晕着呢!你们俩赶紧,吃完老头我要撤了,得把衣服给人穿上,不然容易露馅~”
说罢他将手里的食盒往他们跟前晃悠,“瞧瞧爷爷都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来啦!”
食盒一打开,满室的肉香散开,馋的隔壁那个被穿了锁骨的哥们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低头瞅了瞅他脚下那两根鸡腿,他尝试着抬脚撂了撂,却是没法够着,一时忍不住叹气。
昔日他锦衣玉食,若不是那姓鲁的狗贼栽赃诬陷,他何至于落魄至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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