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,身边连个说是知心话的人都没有。唯一的一个徒弟,还跑到朱重八那去搅和了。
别人造反的理由千千万,有活不下去的,有快饿死的,有被官府欺压的,有的是为了自己野心的,还有的就干脆是看官府不顺眼的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,可是这老道,朱五从不知道他想什么,从不知道他想要什么!
朱五慢慢走过去,坐在老道边上,一下抢走了他的酒葫芦。
“嚯!”
劣酒的味道打鼻子,朱五笑着说道,“老道,有的是好酒给你喝,干嘛偏偏喝这么差的酒!”
席应真把酒葫芦抢回来,“老道喝了一辈子了,改不了。老道我啊,念旧!”
说着,拔出葫芦的塞,抿了一口,鼻子眼睛皱到了一起,缓缓开口道,“朱大总管,改天去我那瞅瞅呗!”
朱五奇道,“琢磨出什么新玩意儿?”
工匠坊分的很细,专门铸造火炮的,专门制作兵器铠甲的,还有专门造船的。
战船进展稍微有些缓慢,还是有经验的工匠不足。火炮的发展也到了瓶颈,不过和在和州时候比,朱五的亲卫中军中的火炮数良更多了。
席应真笑笑,神秘的小声说道,“你惦记的火铳,差不多了!”
“真的?”朱五大喜。
当日用关先生送的小火铳为原型,席应真带着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十几杆火铳,只是后来连番大战,物资供应有些紧缩,就停止了。
没想到,不声不响的,老道居然把这个事办了。说是火铳,其实就是原始版本的火绳枪,装填速度慢,重,但是威力不凡,战场可以作为不起不易的重要力量。
“那还有假?”席应真自负的一笑,“不过生产太过繁琐,一个月也就三五十杆的。”
“万事开头难!能造出来就好!”
朱五笑着拍了拍手,脑中已经在想着,除了火炮之外,再在自己的亲卫中组建一只单独的火铳部队。
“不年不节的,你今天把大伙都叫来干啥?”席应真看看周围说笑的朱五老兄弟们,低声说道。
“想大伙了,一快喝点!”
“不·~肯定不是!”席应真摇摇头,继而问道,“你什么时候去安庆?”
“就这几天吧!”
席应真叹口气,“人越长越大,心越来越小。很多事儿,你就是拦也拦不住!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,身为上位者,你没必要去迁就。该断的就断,当断不断反受其害!”
朱五苦笑,还是让这老道看出来了。
徽州之战结束了,常遇春大杀四方,蒙元的官军节节败退,金陵后路无忧。
战事既然完结,安庆那边的丑事也到了料理的时候。
人,孰能无情。
今日朱五把这些兄弟都叫来,除了乐呵乐呵,也是为了感受下久违的兄弟温情。
杀人毕竟是件伤感的事,尤其杀的是熟人。
“肉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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