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应容没完没了下去,他笑了笑,说:还是出去吧,你头发没gān,等会怕会又感冒,我先出去给你把头发chuīgān。
商应容得到笑容与软语,怒火也没再那麽可怖,他yīn霾地看了关凌一眼,赤著身体走了出去。
关凌给他chuī好头发,盖好被子,低头对枕在他腿上的人轻声说:我去给你煮粥,先离开好不好?
商应容皱眉,还想了想,才点头。
但他脸上绷紧的ròu已经在关凌给他chuī头发的过程中松懈下来了,关凌低头跟他轻声说话的时候他的神经已经放松,想了想也只是作个态度出来。
他喜欢这样的关凌,商应容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,现在觉察出舒服来,他想,以後可以真的对他好点,他要什麽我还是都给他算了。
外人向来不知道关凌在倒追十年间与商应容的相处,连他的母亲与妹妹其实都不太知道。
她们只看到关凌对商应容无时无刻的跟随,与让她们觉得有些厌恶的嘘寒问暖,而外人,都只看到关凌总是对著商应容微笑,虽不过份殷勤,但只要有商总在的场合,眼睛无时无刻不追随他。
总而言之,在他们眼里,关凌是弱势的。
连何暖阳也多少这样认为。
但实际上,像创业初期商应容谈生意因为厌恶对方老板,快要谈崩了的时候是关凌私底下谈笑风生劝解著继续谈下去的,商老板要是发火了也是关凌陪著他冷静的,商应容後期在生意场间的不动声色如果有八九分是他本身的能力,那麽至少有一两分是关凌陪著他耗下来的结果。
关凌不从触商应容的逆鳞,他只是顺著商应容的毛让他用最正确的方式把事办妥当,过程从不激烈,甚至从没有吵过架,一旦有争执的预兆,关凌总会敏觉地先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。
顺惯了这麽多年,关凌知道千百种安抚的他的方式。
只是以前像是本能的反应,现在只不过说几句话,就因为违了心,觉得疲惫。
他离开的时候顶多以为商应容没有他会不习惯一段时期,可现在看来,那十年究竟还是过份了。
他可以断得gān净,可商应容不是他,不像他,能说断就断。
这个不想回应他的爱的男人,真的被他以前的爱给惯坏了,认为他说的爱真的能认真到他死,都否定了会有变的时候。
可人哪有不变的,他以前说爱他到死说得有多认真,现在的不爱他也就有多认真,他到底其实也是个自私普通的男人,说不要的就真的不要了。
打开冰箱,关凌疲惫地扶著冰箱门看著里面,过了一会,才把食材拿了出来。
清晨六点,佣人已经到了,站在厨房看到他,连忙放下手中的菜篮子说:关先生,请问要做什麽?让我们来吧
嗯,早上好,不用了,我来,麻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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