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的衡芷披散着头发,身子盖着被子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她的脸瘦的可怕,下巴的骨骼十分明显,说是能锥死人都未必是胡诌。
见到衡芷这副骨瘦如柴病殃殃的样子,赵钰一瞬觉得有些懊悔,他明知衡芷身体不适,才小产不久就强迫她行房事,没要了衡芷的命已是万幸。
“朕警告你,就算你被打入冷宫,你的命也还是朕的,除了朕,无人能决定你的生死,哪怕是你自己,也没有权力自己了结。”
赵钰说得咬牙切齿,衡芷听得满头雾水,暗道赵钰发什么神经。
“哦。”衡芷以为赵钰是来宣誓主权,不屑一顾地回了一声。
赵钰是什么意思,想说她命不由己,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吗?
呵,纵是他不说何尝不是如此。
“陛下若是为了说这些,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地来冷宫一趟,这些话吩咐下人来说就是,陛下亲自来,可是折煞了我一个罪人。”
赵钰的话意思无非是让她留着这条命等着他来裁决,谁说不是呢,他始终认为是她害死雲笺,倘若就让她这般死在冷宫,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去。
“哼,朕的爱妃可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,雲笺的事不会就这么过去,你最好留着你这条命,别想那些弯弯肠子,”
赵钰看着衡芷的眼神满是蔑视与讥讽,衡芷无奈地笑了笑,笑容满是苦涩。
有时她着实捉摸不透赵钰内心的想法,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什么,有时他的脑子回路委实令衡芷看不明白。
“陛下放心,我在冷宫呆的很好,一时半会还死不了,陛下大可放心,毕竟命贱之人命也是最硬,我哪是那么容易死的,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陛下可要小心了。”
小心她没有死成,定会回来向他们讨债,鹞鹰已离开两天,也不知梁渝璟是否收到她的书信,梁家那头之前就恨不得置衡芷于死地,难得找到一个机会怎会放过衡芷。
就算梁静语没有那个本事明目张胆对她下手,可梁家有那个本事,何况是在冷宫里抹掉一个人的存在,何其容易。
虽随时都会死于非命,衡芷并不害怕,兴许是早习惯了这种朝不保夕的危机感,何况衡宴的处境不见得比她乐观,她必须尽快逃离楚国回到越国。
“你这是在威胁朕!”赵钰眼神犀利朝衡芷扫过去,尽管看不见赵钰的脸,不知他此时是何神情,衡芷仍被他看地背后一寒。
“陛下言重,我哪有那个胆子。”
衡芷与赵钰说话时一直躺着,赵钰何尝看不出她身体虚弱,见她病得下不来床还挖苦自己,赵钰心情颇为复杂。
“你,其实不必这般与朕说话,雲笺的事你若交代了其中的隐情,朕念在往日的情分,不会对你怎样,梁家的人朕自会替你应付过去。”
从雲笺出事后,两个人就没好好说过一句话,赵钰还是头一回放软了语气,衡芷听了却觉得越发寒心,赵钰的意思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?
“陛下想要我交代什么?确实是我杀了雲笺,我应该这么说是吗?我们往日本就没有什么情分,陛下不用顾及,请回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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