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……你来自人族,是荒古的人族大帝,还是太古的哪位人皇?”他死死盯着那道不凡的高大人影,一字一句地开口询问道。
虽然知道人族有不止一位帝与皇沉眠在禁区之中,但此时面对一位从禁区中走出来的人族至尊,姒玄心中还是有些情绪。
荒古可不仅仅有在北斗留下道统的大帝,就像是太古也不仅有太阴太阳两尊最初人皇,有很多大帝与人皇的道统湮没在了岁月的长河中,虽然如今早已名声不复,但无人能否认他们曾经的辉煌。
天璇古圣地就曾出过真正的大帝,遥远的勾陈古星也曾出过人族大帝,中州化仙池的成仙路上,有不止一件帝兵毁在那里,那些都属于湮灭在岁月长河中的帝者。
“孩子,这不重要了,”那位未知的人族至尊凝望姒玄,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,他沉默许久,才缓缓开口,声音深沉、醇厚、且带着几分悲伤与慈爱,仿佛一位横跨万古的老人在看自己的后代,
“在我自斩的那一刻,曾经的我便已经死了,大帝也好,人皇也罢,皆是过眼云烟,如今的我只是个为成仙路而活的至尊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姒玄眯眼望着那位孑然一身的人族至尊,并未多说什么,对方现身时,并未召唤自己的器,显然是不远回忆起过去,彻底斩断了一切的因。
“好吧,你随意,”最终,姒玄轻嗅对方的气息,发现这位人族至尊身上没有那股来自众生血气的动乱气息,才为缓缓侧身,为这位人族至尊让出了一条路,“但若成仙路后伱敢乱动,我会斩你。”
“孩子,我真的只想看看仙路罢了。”对于姒玄的威胁,来自上苍的人族至尊却笑了,他全身笼罩在混沌光芒之中,一举一动间,既有俯瞰众生的霸气,也有融于自然的平淡,缓缓从姒玄身边走过,并未带起一丝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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