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无看了看手表，已经过了十二点了，现在是她进入游戏的第三天。
她看了看故作深沉的黑河，有些好笑，随即摇摇头：“不是你。”
黑河也乐了：“这么肯定？”
何无：“你没有时间。我们找到你的时候，距离阮玉打完电话已经四个小时了，你离开的时候付了八块钱，说明你在台球厅确实待了四个小时。”
黑河啧啧称奇，绕着她转了一圈：“对凶杀案这么感兴趣，观察还这么仔细……”
何无猛地抬头看他，似乎预感到他的下一句话。
“……你不会是个玩家吧？”
何无也惊讶了，指了指黑河这一身夸张打扮：“这也行？”
“哟呵，看这反应是真的啊。”黑河略带炫耀地抖了抖叮当响的配饰，这下终于笑得真诚了一些，“重新认识一下，我是黑河，也是一名玩家。”
何无右脚踢落一块石子到水里，溅起水花：“走吧，如果阮玉真的出事了，在这里发现她的概率很大。”
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河边很暗，只有月光照在水面上隐隐折射出来的光芒，四周静得只有他们裤脚摩挲草丛的索索声。白纸钱漫天飘散，拂过他们的头发和衣角，最终他们将白纸钱踩在脚下，仿佛在走一条黄泉路。
这里没有路灯，路上的东西总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。
何无领着黑河尽量沿着河岸岸边走，夜色太暗她怕错过一些关键信息。黑河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逐渐急促，他的体温也逐渐贴近何无。
何无停下来，黑河直接撞上，黑河吓了一跳：“啊你……做什么停下！”
何无指了指前面的阴影处：“那里好像有东西。”
四周的一片都是黑漆漆的，荒草在随着寒风摇曳，只有那里的草仿佛被什么压倒了，月光照在地上，那里泛着红色的影子。
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近。
黑河吓得瘫坐在地上。
何无感觉心脏跳停了一瞬，一股寒意从血管一直蔓延到了四肢。
躺在地上的正是阮玉。
那张曾经惊艳过何无的脸，此刻只剩下惊悚，阮玉的眼睛瞪得要凸出来一般，嘴巴微微长大，面目扭曲，仿佛在死前忍受着巨大的痛苦；曾经被无数次夸赞过的白皙皮肤，此刻已经变成了惨白，唇上的口红还鲜艳着显得更加诡异。
她的双手捂在胸前，而她的胸口有被刀刺过的痕迹，红色的皮夹克被鲜血染得更深了，浅色的牛仔裤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，她露出的所有肌肤都显得那么苍白。
“死了，真的死了！”黑河连连后退，“我最怕看这种东西了！”
何无也没想到作为玩家的黑河竟然还这么胆小，敷衍地安慰道：“不用怕。”
黑河还是不敢多看尸体，跑到旁边狂吐一通。
何无草草看了两眼，对黑河说：“你骑车去报警吧，我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黑河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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